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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芯】明知故犯 章十一

写的荡气回肠千回百转心口抽疼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何排解。比起说虐,我大概更加偏好用无奈来形容。
想起来那天看到的话,看完大手的同人再看这两位真人,有时候甚至要生出啊你俩毁原著啊的错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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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过江山:

章十一


 


*没有任何现实影射


*真的没有


 


王聪和温晋勾肩搭背的从饭馆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林新站在外面,低着头,靠着电线杆子抽烟,侧脸隐没在阴影里,人影子被拉的很长。


 


温晋呦呵一声,同林新打了个招呼,就把王聪甩在林新身上了:“小王喝大了,我还有事儿,你替我把他送回去吧?”


 


林新哎了声,显得乖巧,好像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等王聪一样。王聪半吊在林新身上,立时明白温晋意思,于是装醉。他能看见林新的那支烟夹在他修长的两指中间,烟灰扑簌簌落到他二人的阴影里。


 


还是林新惯常抽的牌子,抽到了一半,林新把烟头在垃圾桶的鹅卵石上按灭,半支烟折在一起,又被丢进垃圾桶里去了。


 


王聪近乎无赖的被林新半拖半抱着,忽然听林新笑,说老王你他妈什么时候能去减减肥,好重。


 


王聪没接茬。


 


就听见林新叹了口气。


 


“你行不行,温导能灌你多少酒啊你就喝成这样,垃圾不垃圾。”他拖着王聪一步步走,宾馆并不远,夜里路上也无人,偶尔有车过去,林新不招手,全然当没看见。


 


王聪低着头,迷迷瞪瞪,看影子又长又短,无常。


 


他忽然止步,手中用力拖住林新。林新愕然,忙问他是不是想吐,哪知道忽然被王聪按着肩膀一路推着倒退,几步跌跌撞撞站不稳,往后一摔,脑袋差点磕电线杆子上,被王聪的手掌挡住了。


 


“你他妈发什么疯?”林新挣扎两下,哪知王聪干脆不要脸了,直接跨坐在了林新身上,一只手掌仍然垫在林新后脑和电线杆之间,一只手掌压在林新胸膛之上。


 


王聪就笑,一种喝醉后的憨傻气:“发酒疯啊。”


 


于是林新忽然安静下来,不挣扎,后背放松的靠在电线杆子上,也笑,有一点无奈更像松了口气,笑骂了句:“垃圾。”


 


他仰着头看了看西北的月亮,头发蹭在王聪的手掌心,又看了看王聪居高临下的近的要怼在他脸上的那张脸,脸上露出十分安逸的神色。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他妈的……这什么什么外头等我……”王聪装模作样的大舌头,其实他演技不好,但是装醉一流,这是酒桌上的本事,他们这类人的必修课:“你他妈的,他妈的不是跟那个那个什么,叫什么冷的孙子吃火锅去了吗,”他又忽然傻笑:“惦记着……惦记着我呐?”


 


“谁他妈惦记你啊。”林新怼他一句,又抬头,月色很好,甚至泛着写微弱的蓝光,又小小声讲,你说是就是吧。


 


他说怕你和温导打起来,他那暴脾气。


 


林新看见王聪盯着他看,醉意朦胧的眼神,又很执着,于是林新叹气,说行行行,怕你不高兴。


 


其实林新无所谓,他想着反正明天王聪什么都记不得,只会浑身酸痛,到时候他就告诉王聪是他喝大了耍酒疯被他林新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王聪笑,开心的不得了,其实心中又酸又涩,他想林新真是傻逼,林新怎么会这么傻逼,世上怎么能有人心软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我他妈能有什么……什么不高兴的,”王聪脸上是喝醉了的人才会有的偏执神色:“你他妈,你他妈不一直这样子对老子,你……你还能怕老子不高兴?”


 


林新沉默不语。


 


其实从来都是怕的,只不过今日尤其心慌,他猜测或许是白天里黄沙没顶那一瞬给他带来的恐惧仍未消除,好不容易从戏中情绪出来,总是想起王聪,于是心神不宁,于是终于来这里像傻逼一样站着,其实不太甘愿进去,就在外头抽烟,抽掉两根半,恰恰好他二人出来,恰恰好王聪喝醉,简直上天眷顾,林新终于心安。


 


王聪伸手去抬林新的下巴,无赖嘴脸:“你说话啊?你他妈……你他妈向来喜欢糟践我心思,今天来装什么装啊?”


 


林新挣脱,想一拳打过去,勉强忍住,死死盯着王聪看了几眼,眼睛里有水光转转,又撇开头去,说,傻逼。


 


“互相糟践的还少了?你计较个什么东西?傻逼。”


 


王聪知道林新没讲错,但是难得当个醉鬼,偏不肯示弱:“我偏要计较!”他凶狠的喊了一句,猛地要去亲林新,林新往后一躲,脑袋终于磕上电线杆,眼泪一下子激出来,忽然止不住。


 


怎么计较呢?林新质问王聪,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一句话被他讲的很绝望。


 


王聪忽然噎住,他伸手去擦林新的眼泪,越擦越多。


 


“你他妈的计较什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要跟我算谁他妈爱谁多一点还是算谁他妈辜负谁多一点?像什么样子?”


 


王聪有些恍惚,又笑:“像个男人样,那你哭个屁。”


 


林新委屈,抬手擦眼泪,讲你以为我乐意哭啊,妈的。


 


王聪翻了个身,背靠着电线杆,和林新肩膀抵着肩膀,低声讲,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哭完,我有多绝望。


 


上次林新哭完,讲他不恨王聪。


 


彼时王聪尚且不至于贪心,不奢求爱意,只想着林新恨他恨到入骨就好,那是他五年前破罐子破摔时候仅剩的念想,因而林新不再愿意和他讲爱恨的时候,在王聪眼里意味着他二人间最后那一点渺茫而微弱的感情联系就此斩断,他绝望。


 


“后来,后来,我才发现你他妈的是个傻逼。”王聪苦笑。


 


他长叹一口气。


 


林新半晌不语,西北夜里太冷,他有些颤抖,他听见王聪说我他妈的真的搞不懂你,怎么有你这种人,他妈的心比谁都软,又他妈比谁都硬。


 


“算我欠你的,”王聪慢慢讲:“那你让我他妈的慢慢还,好不好?”


 


林新悚然一惊,忽然站起,一阵头晕,好不容易扶着电线杆才没摔倒,他低下头看王聪:“你没喝醉?”


 


王聪一阵心虚,又渐渐露出十分憨傻的笑:“你才喝……喝醉了,傻逼,老子,老子这么牛逼,喝醉你大爷啊。”


 


林新被蒙住,又或者可能是——他是那么希望此刻的王聪应该是喝醉了的,让他能够坦诚几时几刻——他讲,我真的也想。他盘腿在王聪面前坐下,两指掐了掐眉心,我真的也想,其实算什么呢,多大点事呢,董瑶几年前老是说我被你害到万劫不复,我也没觉得,现在回看,那两年,多大点事呢。


 


可我心里面过不去那个坎。


 


林新捂住脸,讲,是我没出息吧,我想,但我做不到。


 


——难回头了。


 


他忽然低低笑出声,说老王你什么时候减肥啊,脸赶上月亮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去拉扯王聪,说走咯,堂堂WD老总,总不能真的睡在大马路上。


 


其实冷尉也问过他,就在大约一周前,当时在拍戏,一幕大戏,镜头要从林新和冷尉的背后拍过去,拍到从远处纵马而来的两人两骑。是个非常长的镜头,排练好久,终于正式拍摄。


 


故事讲的是乱世里一群人扯旗造反又终于各归尘土的故事,那两人两骑各是林新冷尉角色的兄长,温晋牛逼,请来邝晨和韩行铭来客串,林新和这二位各自都有交情,日前喝酒时候还开玩笑说冲的是咱小新的面子,给林新搞得诚惶诚恐。


 


冷尉仗着镜头不怕他脸,忽然开口,说这二位终于能一起拍一部戏了,还是温导牛逼,有生之年。


 


可不是吗,当年这二位如日中天的时候王不见王,知道些的说早年交情不错,后来又因为着什么与什么终于一拍两散,日日下来仿佛就深仇大恨了,其实非他二人终究搞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到底好奇,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


 


林新偶尔听邝晨讲佛经,讲完佛经讲人世,又和韩行铭喝酒,聊天干聊一整晚,但从未问过他二人那些事,言语之间总会偶尔触及旧事,比方谈及大学,谈及当初,二位就不好接话,于是林新自觉刹车,不提。


 


至于几年前那一次,着实令圈里圈外惊掉下巴,这二位竟然终于冰释前嫌,各称兄弟,一笑泯恩仇。


 


冷尉问林新,哥,你知道咋回事儿吗?


 


林新讲我哪有这本事知道。可能是两位都老大不小了,家庭也都各自美满,就终于可以不计较当年那些傻逼事情了吧。


 


冷尉又突然讲,那哥,你和王聪那些事,过得去吗?


 


林新看着邝晨二人二马并骑至了城门下,心中情绪一时复杂,终于讲,可能等到我和他人生过半,恩怨兴许能放下。


 


冷尉啧啧叹气,说是不是我到时候就有机会了?


 


林新看见邝晨抬头望向他,念台词,距离太远了,他并不能听见,又看就韩行铭讲台词,两人相视一笑,大有豪侠之风,竟教林新觉得他二人当年恩仇,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林新摇摇头。


 


他不清楚——邝晨这么聪明通透的人,如果让他三十年前想,能料到他和韩行铭的爱恨吗,能料到二十年前他和韩行铭的样子吗,能料到十年前他和韩行铭的样子吗,而今邝家儿子常常带着韩家儿子找他打游戏了,早几年,谁能想呢。


 


邝晨和他讲佛经,常常讲,不昧因果。


 


他望向遥远处漫天的黄沙,彼时他不清楚下一次和王聪见面会是何时,也不清楚他和王聪的那条路终究会通向何方,他想千万不要像老邝和老韩那样,可他到底也是不清楚,还能会怎么样。


 


其实无因,于是无果,邝晨和他讲从心,于是从心吧。


 


林新在西北的月光下,半拖半抱着王聪一步步走回宾馆,他说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跨过我心里头的那道坎,我也不知道你愿意等到什么时候,所以讲啊老王,你这个人总是强求,不如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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